特朗普正式上任美國總統不久,華爾街開始討論一個令人不安的話題,「美國滯脹」是否正在捲土重來當前美國經濟確實面臨滯脹風險抬頭的複雜局面,但尚未達到1970年代式系統性危機的程度。
政策組合拳的雙刃劍效應
特朗普政策框架中的關稅壁壘(特別是針對中國商品)、移民限制和財政收縮形成三重壓力。關稅推高進口商品價格(2024年對華301關稅平均稅率已升至25%),建築業勞動力成本因移民政策同比上漲5.2%,而原定3.5萬億美元的基建投資計畫因國會席位變化縮水至2.1萬億。這種「抑制供給+限制需求」的政策組合,導致美國供應端復蘇斜率由Q4的2.1%放緩至Q1的1.7%。
通脹韌性的結構性轉變
不同於2021年的供應鏈驅動型通脹,當前核心通脹中樞上移更多源於服務價格剛性(醫療服務價格環比漲幅連續三個月超過0.5%)和能源轉型成本(清潔能源補貼推高製造業PPI 0.8個百分點)。
值得注意的是,5年期通脹預期突破2.6%後,工資-價格螺旋已現端倪,亞特蘭大聯儲薪資追蹤指數升至4.3%。
金融市場傳導機制異變
股市對利率敏感度顯著提升,標普500成分股的股權風險溢價已收窄至3.1%,接近2007年水準。當10年期美債收益率突破4.5%關鍵閾值時,股票估值體系面臨系統性重估。摩根士丹利測算顯示,每上升25個基點將導致市盈率收縮8%。
本週五的PCE數據需關注核心服務項,特別是住房等價租金是否延續0.45%的月增速;3月非農報告需警惕勞動參與率(當前62.6%)與薪資增速的背離擴大;能源價格傳導存在3個月時滯,2月WTI原油均價76美元/桶的影響將在5月CPI顯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