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國今年的實際赤字規模較大,第一本賬實際赤字約為6.6萬億,第二本賬實際收支差額約為4.1萬億元,超出了年初目標的赤字率和特別國債及專項債的總和。這部分超出的赤字主要來源於財政的騰挪手段,包括去年結轉的資金和增加央企利潤上繳等。因此,明年在判斷財政力度時,需要先彌補這部分騰挪的額度(約2萬億),這是理解明年財政力度的第一個准線。明年增量財政的准線數字可能在3萬億左右。
考慮關稅的影響,特別是對美出口的影響。關稅每提高10個百分點,對美出口可能下滑約20%,拖累出口總額約3%,拖累GDP約0.3個百分點。基於財政乘數為0.6,我們可以計算對沖各種關稅情景所需要的財政力度。例如,中性情景下可能需要額外1萬億的增量財政刺激,而悲觀情景下可能需要額外2萬億的財政刺激。
對於更廣義的財政政策,准線數字並不明朗。需要考慮的問題包括化債的增量效應、預算外的騰挪手段以及微觀政策的配合。化債每年可以節約利息支出約1200億元,同時從收縮性政策轉向中性政策可能減少對基層三保支出的擠壓,邊際上看或有一定增量,預計在5000億左右。
明年1月,關注今年財政數據,以明確實際的兩本賬收支差額和結轉結餘金額。兩會前,關於今年結轉結餘的金額可能得到進一步明確。明年兩會,將公佈明年增量財政的具體數字,可以根據關稅預期和准線數字判斷影響。更為關鍵的是微觀政策能否形成配合,這將對宏觀政策的傳導產生較大影響。